交错的力量骤然消失,卫厄的身体猛地松懈下来,他喘着粗气,半倒在土楼四楼铺着的红色老红方砖上。

浸满汗水的手在地面身周摸索,按在掉落在一旁的护撒刀刀柄上。

兹啦,护撒刀拖过地面,发出一声长长的刮磨声。卫厄侧转刀刃,一点点用刀撑起自己的身体。刀刃刮起的火光在昏暗中闪烁,一点暗红的火星迸溅在半空中,一闪,照在屋子中间的"床母"面上。

打墙里"出来"的床母雕像比早上玩家出楼的时候更远离墙壁。

半人高的泥胎神像在光线昏暗的屋子里,一手持荷花蕉叶,一手端香油碗,带着诡谲笑意的泥胎面正正朝着卫厄。

面上的诡谲笑容一晃被火星点亮。

"很好笑,是不是?"卫厄横刀压在膝盖上,冷冷地跟泥胎神像对峙。

"绑定另一个系统,就为了在前一个系统里活下来,很好笑......是不是?"

"床母"泥面的诡笑越发昏暗诡异。

银发青年缓缓站起身,他缓缓地转了转手腕。

下一刻--"砰"一声巨响打四楼传到一楼!

砰隆巨响打楼上传来的时候,楼底下的所有人都被吓了一大跳。正在楼下再次检查屋子的解元真三步并做两步,直接蹿上四楼。

直播间卫厄的视角打他上楼脱衣服起就切到了屋外。直播间观众几乎是在"砰隆"巨响传出时,才跟着解元真一转楼梯口,猛然看到土楼屋子四楼的样子--

"床母"雕像的泥胎身体四分五裂地倒在地面,持蕉叶荷花的手,一半碎飞到屋子东边,一半碎飞到屋子四边。整个屋子就他妈跟狂风过境,□□过七八遍似的。

"卫......卫厄?"

"哦,"银发青年站在一地的碎泥块里,嘴里咬着布条的一头,正漫不经心地包扎自己的手腕,"手滑,顺手砸了点玩意。"

直播间:"............"

【特么这叫砸坏点了玩意?!隔壁直播间的乙榜玩家十八般武艺都没把这诡东西撬下一层泥皮。落他口里就成了"手滑","砸了点玩意"?】

【我出门宰了只鸡,大佬请问,是这语气吗?????】

【什么叫出门宰只鸡,这分明就是回来路上顺手干的】

【不不不不,就没正儿八经讨论一下,他到底是怎么砸的吗?看起来还除了手腕受点伤,再没有别的代价?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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